Call your name (Vocal mpi & CASG ) - 澤野弘之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车站里的 守望者

 [bi sai zuo wen gao]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呼啸而去的一列列火车

夹杂这里混沌的人声,沉默的离开

不流动的空气,吵杂又令人窒息

……

万物终于寂静,一列列年迈的火车终于可以喘息.偶尔有水滴孤独的滴下,我检查完最后一节车厢,下了车便漫无目的的走在沉默的车站,脚边有时窜过黑色的野猫,轻巧地奔向车站那头混黑的世界.

 

拐过几道弯,头上昏黄的灯光微微摇晃,所见的一切都显得模糊……但有一点很奇怪,虽然很古旧,微许潮湿有夹杂冷清,但车站给我一种特殊的温柔而亲切的感觉……【像是在被人守望着】

          —啊,别开玩笑了,这种情感只有人能给予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不是吗?

         我在这工作,才上任两个月.每天晚上巡逻时,总觉得车站哪里不对劲.在怎样车站就是我的世界,没有保留,没有秘密.

 

   我眼前忽闯然进入一个身着黑大衣,手持一束蓝失车菊,像是焦急的等待某人的先生

      —又是这位先生啊,这是第几次遇见他了?

    他回头看着我,漂亮的蓝眼睛中流动着焦虑的情绪.

     •你好,您需不需要帮助?

     •你好,我……

    我做在他身旁的长椅上,示意他请坐.他疑惑的看着我.

     •您是谁呢? 

     •哦,忘了做自我介绍了,我是这座车站的站长.每天晚上都会见到你在等人,我就想能不能帮到您什么忙?

     他像是松了一口气,把黑红黄相间的围巾向下扯一些.坐在我身边,一言不发,死死盯着前面的轨道.

    •围巾很漂亮呐,应该是您爱人送您的吧。 我尽量缓解尴尬的气氛。 他却像是被人戳到痛处一般 ,俊俏的眉头微微皱起,“啊,是的.德国的国旗色,他很喜欢呢,他花了很久才学会织……像个笨蛋一样,手上贴着一堆创可害笑嘻嘻说什么本大爷没事……笨蛋哥哥啊笨蛋.”

     •您等他了那么久,他为什么不出现呢?我看您等了两个月吧?

     •他呀,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,没有任何通讯工具,有人曾说只有在这才能等来哥哥.

     他揉乱自己金色的梳得一丝不苟的背头,重重的叹了一口气.这时他转过来看着我,弯了弯嘴角

     •站长先生,您知道这座车站的传说吗?

    •呃……我才刚上任两个月,有吗?

     •传说,每年一月和十月,会有一列不可思议的列车,会载着几个灵魂,从天堂驶来,但只有等待者与灵魂心灵相通,都非常思念对方,天堂列车才能带来被思念的人,很神奇对么?

     我瞪大了眼睛,不可能的事吧?但当我正准备说些什么时,从隧道幽深的远处传来列车的声音……很轻巧,像小孩子蹑手蹑脚的走路声.

     天堂列车吗

    我尽力保持镇定:您听见了吗

    他用惶恐的眼神看着我:如果见到他了,我该说什么呢,应不应该先拥抱他,但这会吓到他吧..

     看着眼前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的先生,感觉心里什么人笑出了声,拍拍他的肩:老兄,微笑.然后抱抱他怎样?

       好

     “最后一台列车”,到站了.车身干净洁白,透着柔软的光线,……天堂的光呐.列车很有灵性的稳稳的停下并无声的开了车门.

      从干净透亮的玻璃窗,我就看到了一位孤独的乘客,雪白的头发,俊气的侧脸,如鸽血红般鲜红的双瞳,带着焦急的情绪盯着外面,像是在寻找着什么

       他视线忽然定焦在我身旁先生身上,只见他漂亮的红瞳微微扩大,接着几滴大颗泪珠滴落下来.—那一定,苦涩而幸福,滚烫而热情.

      兄弟二人同时朝对方奔去.

     还有一米,他就在那.

     同时向对方伸出手……却触不到对方.

     像是有一无形的墙,隔绝了空间,阻断了时空.

     他们奋力敲打他们之间的墙……但是没有用,.为什么啊啊啊!.弟弟崩溃的嘶喊着.哥哥渐渐平静下来:路德,路德,嘿,看着我•他露出温柔的微笑,•我在这儿,别伤心.这只是生死之隔,但你听,我的心跳.我就在这里,没有保留,没有秘密.

     兄弟两人隔着墙扶上对方的手.

     眼圈发红的两人露出相同的喜悦—是啊,一样的心跳,一样的温度,一样的思念,一样的温柔.

      我们像是连体婴儿那般从未分开,又像被地球和宇宙分开已久的恋人.

      只是生死之隔.

     我极力平复心潮澎湃的感情,拿起被称作路德维希的弟弟放在椅上的失车菊,走上去递到他手中.

     我说,也许花束能够透过呢,毕竟花是死去的事物.他泛白的手指轻轻的拿起,像是触碰到世上最珍贵最脆弱的珍宝.

     兄弟两人露出一样感叹的笑容.

     —还是喜欢失车菊啊,哥哥

     —啊,从没变过.谁叫我是光明的誓约

     只见花束轻而易举的通过了阻拦,承载了多少感情,越过了生死之隔.对花束而言的确太轻松了.他哥哥搂着它们,贴上自己的脸,深深的贪婪的闻着花香.这不仅仅是花味……还有弟弟身上的味道吧.

      本是珍贵的一刻.列车却发出启程的笛鸣声.硬生生撕开一道悲哀的真空地带.

      哥哥哽咽了:要走了,阿西.这束花本大爷就带走了啦.来,像以前那样送别我吧!

     弟弟脸上泪痕不断.他把头抵在墙上,哥哥轻轻吻上他的额头.—同样的弟弟也隔墙吻上哥哥的额头.

     —我的感情,我的祝福有没有传达到他那里呢.

     —如果是哥哥(弟弟),一定会的呐.

    列车不耐烦的又催了一声.那位白衣青年,作出“没关系啦”的唇语,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—我见过最纯粹清爽的笑,那白色的身影渐渐融入身后的白光.带着花束……走了.带走了世上一切干净与真情.

     列车稳稳的驶去.终点:天堂.看着白色的车尾,我突然想起那束花上的字—你从不孤独,我爱你.觉得有什么冲破了牢笼,超越了空间,非常释然:路德维希先生,您的感情,已经传达到了啊.

     他看着我说,啊,一定会的.谢谢你陪我见证,否则,我可能会觉得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奢梦.

      我们会心一笑.—这是我们与天堂的秘密.

     走出地下车站,外面已是朦胧的凌晨.天边泛起鱼肚白.殷红与乳白交融.街上人们已经忙碌起来.

    —您的哥哥叫……?

     —他叫基尔伯特.

     —光明的誓约?是这含义吧.

     —对,那就这样吧,我走了,谢谢你站长先生,再见.

     —再见,路德先生.有空再来.

      —一定会的.他迈着稳重的步伐离开了.黑红金的围巾随风微微飘起.

     “普鲁士车站”几个字在晨光下泛着温柔的银色.

我相信这座神奇的车站一定是被人守望着,用期盼的,宠溺的眼神守望.因为车站和秘密本身就是一个温柔的奇迹.

     就像天堂里那束失车菊,是我们的守望的眼.

       守望者们,从不孤独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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